我的童年在一连,一面是山坡一面是深沟,不记得自己上过托儿所没有,更不知道什么是幼儿园。石头土块是我们儿时的玩具,泥土沙子是我们的橡皮泥,渠道、杏园、榆树林是我们的伙伴,开裆裤一直穿到上学,红红的脸蛋,抹得像花蝴蝶一样,每天脏兮兮的,但我的童年是幸福的,而且是无忧无虑的。
6岁半那年,妈妈带我去学校报名,那时,能查100个数就可以上小学了。老师让我查数,我自以为聪明,再加上胆怯,就10、20、30、40……的查到100,老师让我在重查一遍,我照样10、20、30、40……的查到100。老师说:“这孩子不是有点傻吗”,就这样第一年上学因为查数,而被拒之门外。第二年才上的小学。实际上我已经自学完小学一年级的课程了。
我们的学校和教室很简单,一排破旧的土块房子,教室里是用木板钉成的长排桌凳。同学们个个都傻傻的,憨憨的,但是我学习还算比较好,我的第一任班主任刘小妹(武汉知青)对我特别宠爱和信任,没几天我成了班长。那时天天盼、夜夜想的就是当个红小兵,戴上红领巾。这一天终于来到了,1974年6月1日,我是我们班里第一批戴上红领巾的。为此,头一天晚上兴奋得几乎一夜没合眼,当校长叫到我的名字时,我激动得热泪盈眶,至今我仍然记得给我戴红领巾的大姐姐,她叫赵霞。之后我成了班里的红小兵,并且当上了一年级唯一一个纠察队队员,袖标一戴相当神气。
记得那年的“六一”,是去红海沟野游,那时家里很穷,妈妈给我煮了几个鸡蛋,戴上几块菜饼子,提前好多天,妈妈给我做了一件天蓝色的衬衣,在那个年代这是相当奢侈了。所以,小的时候,我们盼六一,就像盼过年一样。上小学时,课业负担轻,但是家务劳动繁重,到地边割草喂猪,捡麦子,拾红花,为的是家里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,我是一个比较爱偷懒的孩子,经常以做作业为由,逃避劳动,为此没少挨老爸的揍。
这就是我童年和少年时期的“六一”,过的既开心,也很有意义。《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》成为我永远的回忆。(刘胜利)